第63章 吃醋_废太子和真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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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吃醋

  当姜麓看到林国公夫妇身后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她可算是明白为何此前玉氏称病不来,转头又自打嘴巴出尔反尔,却原来是姜明珠怂恿的。

  姜明珠是在他们走后两天才知道消息,立刻一路心急如焚赶往京中,一进京中便听到阮府认姜麓为义女一事,心中惊骇可想而知。

  作为重生者,她自以为自己掌控着别人不知道的预知。没成想很多事情和前世完全不一样,比方说小新子公公出仕为官,又比方说姜麓成了阮府的义女。

  一件事情超出她的意料,她尚且还能安慰自己些许小事不足为惧。可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她根本预料不到的事,她真的有点慌了。

  见到玉氏和林国公的第一件事,她就是请罪。自责自己无能没有把姜沐带回来,委屈姜麓对她误会太深不肯原谅她。

  玉氏对姜麓已是恨意难消,一听这话自是更加恨姜麓。姜明珠略一怂恿,玉氏便一肚子火气地想找亲生女儿算账。

  林国公拦不住,索性一起跟来。

  姜明珠路上说得好,说自己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和姜麓解释清楚。她越是表现得懂事体贴,玉氏就越是恼恨姜麓。

  几人一来,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看戏的心思。

  阮老夫人客客气气地招呼他们入席,大有平息此事的意味。到底是认亲的大喜事,被谁搅和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然而姜明珠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一脸欢喜地向姜麓道贺。

  有人暗自点头,心道不愧是国公府教养出来的姑娘,到底还是懂事又知礼。只可惜造化弄人,好好的世家千金原不过是个庶民。

  先前玉氏四处张罗替姜明珠找婆家时,没少和在场的很多夫人打探过。其中不少人意动替庶子结这门亲,无非是看中这门亲事好听不中用。无奈玉氏看不上庶子,亲事也就迟迟没能定下。

  在所有人看来,姜明珠是在向姜麓示好。

  在姜麓看来,姜明珠是想激怒她。

  事到如今姜明珠毅然决然地一条道走到黑,她当

  然不可能是因为对秦彦的情根深种。事实上姜麓比谁都清楚,姜明珠对秦彦的感情与其说是男女之情,不如说是权势利益之情。

  而今姜明珠的眼神告诉她,她们之间的纠葛已经不仅仅是王权富贵。对方对她的恨不比对秦彦的执念少。所以姜明珠不仅想取代她,更想让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依姜明珠对姜麓的了解,姜麓会当场发作。

  只是姜明珠注定会失望,因为天下白莲绿茶人人可做。以绿茶攻绿茶,以白莲之道还治白莲之身,效果不比直面火拼来得弱。

  “多谢。”姜麓一派和气,“还请姜姑娘和姜国公姜夫人落座。”

  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不是说此女粗鲁无礼不敬父母吗?如此客客气气的样子可不像是不懂事的人。

  姜明珠短暂的失望过后,自以为抓到姜麓的错处。“姜麓,父亲和母亲特意来给你庆贺,你怎么能称呼他们为姜国公姜夫人?”

  众人的目光又齐齐看向姜麓,心里想的也是这个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哪有这般生疏之理。

  姜麓适时低头,心下冷笑。

  她刚挖的坑,姜明珠就迫不及待往里面跳。

  “姜国公不肯认我,还写信说他们国公府只有你一个女儿。我…我知道自己在乡下长大,没怎么读过书也不会弹琴作画…”

  阮夫人心疼不已,心里把林国公和玉氏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是亲生父母做得出来的事吗?亲生女儿流落在外多年,他们不思着好好疼爱教导,还拿那样的话戳孩子的心窝子。难怪姜麓不和他们亲,换谁也亲不起来。

  “姜国公姜夫人,你们快坐下吧。”

  林国公有些站不住,他到底是男人。因着姜麓和他们断绝关系的事,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明明是他不想认这个女儿,但他就是觉得心慌。

  玉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个孽障竟然颠倒黑白。

  “你…你胡说!是你自己不肯认我们,是你自己要我们断绝关系。你容不下明珠,你对我不敬,你就是个逆女!”

  不少人心下唏嘘,好好的

  认亲宴来了砸场子的。一边是地位超然的阮家,一边是百年世家姜家。单提一个出来都是大昭响当当的门户,也不知怎么的因着一个女子闹成这样。

  姜麓听到有人倒吸凉气的声音,也感受到四面八方复杂的眼神。她一直低着头,众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突然她似乎双肩颤抖,豆大的泪珠子无声滚落。

  “姜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嫌我不如姜明珠贴心,不如她懂事。你说我处处不如她,你还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王爷以前被贬时,你曾经去找过我们。我当时特别高兴,我以为你是去看我的。谁知道你明知嫁给王爷的人是我,还故意让姜明珠缠着王爷。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你就说我不孝…王爷起复后,你告诉我王妃之位我不配,这个位置应该是姜明珠的。姜夫人,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有人实在是听不下去,谁不是为人父母的。说句难听的话,自己的孩子再是不成器,那也是比别人的孩子强。

  一时间姜麓收到无数同情怜悯的目光,阮夫人拉着她的手安慰她。

  “不是这样的,母亲没有那么说过。”姜明珠咬着唇,“姜麓,我知道你容不下我,但你也不应该编这些瞎话来伤母亲的心。母亲心里一直牵挂着你,为了你不知哭过多少回。我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又知道你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所以才会对王爷倾诉,希望他能劝劝你。”

  姜麓当然不会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击倒姜明珠,心道老绿茶不愧是重生过的,比老白莲的战斗力强。老白莲也有两下子,被老绿茶一提点当下露出伤心的表情。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阮夫人低声询问姜麓,此事要如何了却。

  姜麓低声道:“他们今日上门质问,应是不会善罢甘休。与其日后受其累,女儿想着不如趁此机会说个清楚。”

  “你心里有数就好。”阮夫人不再说什么。自家老头子早就说过,麓丫头是个明白人。许多事情这丫头比他们看得还透,这样的事情她自己拿主

  意就好。

  “多谢义母。”姜麓说。

  林国公一直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脑海中不自觉老想起自己的母亲。经过昨天之后,他心里隐约不想把亲生女儿往外推,又咽不下堵着的那口气。

  眼看着妻女扯皮毫无颜面,他不得不出面圆场。

  “姜麓,你母亲没有那个心思,是你多想了。你自小不在我们身边长大难免和我们不亲,我们不怪你。你是我们国公府的姑娘,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父亲定会为你做主。”

  姜麓疑惑看去,很怀疑他的动机。

  如果他们言归于好,似乎更符合当下的礼教。而今当父亲的开了口,所有人都以为姜麓借坡下驴。

  玉氏本不情愿,但她也知国公府的名声最重要。

  这样的结果很多人乐见其成,唯姜明珠例外。接二连三的超出预料之事已让她方寸大乱,若是父亲母亲和姜麓和好,那岂不是天翻地覆。

  “姜麓,父亲这么低三下四求你,你还不愿吗?”

  听听这话,当父亲的都低三下四求女儿,女儿还在拿乔。落在有心人耳中,姜麓活活是一个不敬长辈粗鄙至极之人。

  姜麓含泪怯怯,“姜国公和姜夫人真的不嫌弃我?”

  她语气拿捏得当,将一个盼着被父母接受的可怜孩子演得入木三分。方才因姜明珠一番话摇摆的人重新被拉回来,满满都是对她的同情。

  “父母哪有嫌弃子女的。”林国公暗松一口气。

  姜麓重新落泪,“我也想有父母疼爱,做梦都想…可是我怕,我怕你们是骗我的。姜夫人说过我的东西都是姜明珠的,我怕你们是哄我回去再算计我…”

  后宅的女人哪,有几个是简单的。如果玉氏真说过这句话,保不齐还真有那样的心思。可怜这孩子成天担惊受怕的,怪不得不肯和亲生父母亲近。

  玉氏心里想过,但从来没有说过。

  “你胡说什么?我几时说过那样的话?”

  姜麓闻言,泪痕斑斑的脸上露出惊恐的模样,“你明明说过的,你还不承认?我不跟你们回去,姜

  夫人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肯认,你们一定是在哄我。”

  玉氏气得要死,这个孽障真是该死。

  姜明珠心慌不已,暗恨姜麓难缠。

  “姜麓你肯定是听岔了,母亲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我听得清清楚楚。我还听到那次你说秦彦到底是皇家血脉,不能完全放弃。还说什么三皇子那里也要再观望一下,两边都不能放手。”

  来宾之中有越国公夫人,越国公夫人是胡贵妃的娘家嫂子。胡贵妃是三皇子的生母,三皇子的未婚妻正是越国夫人的女儿。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越国公夫人当场变脸。

  姜明珠脸上的血色尽褪,“姜麓,你怎么能往我身上泼脏水?”

  姜麓实在是很想敲开姜明珠的脑壳看一看,那里面到底是草还是水。明明大家彼此都清楚对方的真面目,她哪里来的底气觉得别人不会当众拆穿她。

  难道她以为事关秦彦事关皇家,别人就应该三缄其口吗?

  还真是天真。

  别人或许会忌惮,姜麓不会。

  玉氏也慌了,“姜麓,你怎么能无中生有诋毁明珠!”

  “姜夫人,我说的都是事实。我还知道当日我和王爷被贬出京之时,姜明珠和三皇子还在庆丰楼相会。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一查。”

  玉氏不会去查,她不相信她养大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

  但越国公夫人会去查,到时候由不得姜明珠狡辩。姜明珠想摁死姜麓,姜麓便让她求锤得锤。一旦落个戏弄皇子的名声,天家的雷霆之怒势必会让她喝上一壶。她再不收手,恐怕连上辈子的那些东西都保不住。

  林国公皱起眉来,似乎也不愿意相信姜明珠会做出那样的事。姜明珠面无人色,忽然掩面痛哭起来。

  “姜麓,我知道你容不下我,但你怎么能这样坏我的名声。你坏我的名声不要紧,你让父亲母亲日后怎么做人?”

  “姜明珠,不是我容不下你,是你容不下我。我都不和你争国公府姑娘的身份,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原本你我应该是素不相识之人

  ,你是黄花村的黄家女,我是国公府的嫡女。后来造化弄人,我流落黄花村你在国公府锦衣玉食。你说你舍不得姜国公和姜夫人,所以你不愿离开国公府。而我一被认回来就跟着王爷出京,我什么也没有和你争过。我们可以相安无事,你却在听闻王爷起复后想取我而代之。父亲母亲疼你爱你,我可以不和你争。但你想抢我的丈夫,我再是泥捏的性子也不可能拱手相让。事到如今你说什么都好,我只求你以后离我远远的,好不好?”

  有人捂嘴惊呼,暗道以前真没看出来。这位国公府的养女心思如此之多,占了人家的身份不说,还挑唆别人的亲生父母不和亲生女儿亲近。现在还想抢人家亲生女儿的姻缘,何等心术不正。

  越国公夫人率先表态,“贤王妃真是个可怜人,爹娘不疼也就算了,还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这一开口,附和者不少。

  林国公险些站不住,他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不知何时不远处已有许多男宾过来。想来都听去不少。

  事已至此,唯有保全国公府的脸面。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也是我们做得不够好。但你千不该万不该那么想你母亲,她怎么可能不盼着你好。你这孩子在家里使性子也就算了,何必让外人看笑话。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们诚心来贺喜。你也别揪着这些事情不放,过后我们再好好商议,绝不会让你吃亏。”

  这话听着颇有几分道理,若是一般人自会息事宁人。

  姜麓见识到他们的奇葩,越发打定主意和他们撇清关系。“如果王爷没有起复,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林国公被她的眼神看得无地自容,“我是你父亲,我…”

  “昨日我梦到了祖母。”姜麓打断他的话,“祖母和我说了很多话。”

  “你…你梦到她了?”林国公愕然。“她竟然会托梦给你?她和你说什么了?”

  “祖母说他对你很失望,但你毕竟是她的儿子。祖父去的早,她既当父又当母。她说子不教母之过,她没有教好

  儿子。她还她对不住我,让我看在她的面子上原谅你。”

  林国公突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因为他想起母亲看自己的眼神。虽然母亲什么都没有说过,然而他却知道母亲对他一直很失望。

  正是因为母亲对他的失望,所以他才会依恋玉氏对他的仰慕。当年母亲不满意玉氏,他偏要执意聘娶。那时候他一门心思想让母亲对他另眼相看,夸他看人的眼光不错。

  可是母亲对妻子始终淡淡,他的心越来越偏向妻子。到后来他和母亲的间隙再也无法弥补,以至于母亲临终之前都没看他一眼。

  玉氏暗恨,婆婆这是死都不想让她好过。

  “国公爷,一个梦而已不能当真。”

  林国公灰气沉沉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母亲对他失望,长得像母亲的亲生女儿也对他失望。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还夹杂着不被人理解的痛苦。

  姜麓道:“你们让我代替姜明珠嫁给王爷,我嫁了。你们只喜欢姜明珠,我也没有办法。在你们一次次嫌弃我骂我的时候,我也会难过。我虽然长在乡野,但我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什么是难过什么是伤心。”

  她无声流泪,看上去让人心疼。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外人伤你骂你犹可,亲生的父母竟然作践亲生女儿。真是闻者同情,听者怜悯。

  玉氏的莫名抽了一下,但一看到姜麓那张神似婆婆的脸,她又冷下心来。

  姜麓又道:“我做不到被你们伤到遍体鳞伤之后还和你们做家人,所以我只能和你们做陌生人。我不会眼馋你们的富贵,也请你们不要打扰我的日子。我会听祖母的原谅你们,因为我敬重祖母,我敬重大哥。”

  “姜麓,你怎么能不认父亲母亲?”姜明珠开始不安,她巴不得姜麓不再是国公府的姑娘,可是她无端地感觉到惶恐。

  姜麓面露凄楚,“他们养你长大,视你为掌上明珠。你若对他们心存感激,还请你以后好好孝顺他们,别做出让他们伤心难过的事。”

  阮夫人动容,“你这孩子,真是太心善了。”

  不少人都开始夸姜麓心地好,为人大气。

  姜明珠越发觉得不安,惶恐让她身体摇晃起来。怎么会这样?明明她想得很好,为什么事情没有如她想的那样?如果姜麓的名声比前世好,那她怎么办?

  “姜麓…”

  姜麓看过来的目光无比平静,既然他们父母女儿的相亲相爱,她何不成全他们,他们最好一辈子锁死。

  “姜明珠,我真羡慕你。你有这么疼爱你的父母,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真心希望你们一家人以后和和美美。我没有那个福分,或许老天注定我不是他们的女儿。但是你不一样,你是他们捧在掌心里长大的,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会听他们的话。”

  如果不听话,那就是忘恩负义。

  姜麓倒要看看,这对脑壳有包的夫妻以后会不会后悔。

  玉氏直呼心口疼,她被气得难受。姜明珠赶紧扶住她,一家三口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离开。林国公离去之时的目光一直在看姜麓,眼中尽是说不出的黯然和不满。

  这个插曲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落幕,姜麓此次露脸可谓是圆满结束。阮夫人一个吩咐下去,真正的戏班子粉墨登场。

  围观全过程的男宾们议论不断,大多数人都对姜麓的印象好转。有人说传言果然不能当真,贤王妃完全不似外面传的那般不堪。

  一场认亲宴下来,姜麓不仅多了一门高亲,而且还扭转了自己的名声。她私下和秦彦感慨,这算不算是一举两得。

  她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名声,但是她喜欢看到老白莲和老绿茶吃瘪的样子。老绿茶想踩着她往上爬,她不介意让对方知道什么是找死。

  两人说话的时候,正在阮府的一处清静之地。姜麓如今是阮府的姑娘,不仅可以在阮府还去自由,府中特意准备了她的住处。

  远远听到男宾那边推杯换盏,伊然一派热闹景象。打眼看着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走来,应该和秦彦差不多大,只见他走着走着突然蹲在路边。

  一手执树枝

  在地上不停地画来画去,一边还念念有辞。他画的东西应是一种农具,画画擦擦眉头紧锁。

  “你画的可是脱谷子的农具?”

  男子闻声,猛地抬头。

  他长得不如秦彦俊美,却温和无害。若仔细看去,还有几分呆板。唯那一双眼睛清澈干净,如一汪泉水。

  许是看到姜麓是女子,他表情略显无措。

  再看到姜麓身后的秦彦,他赶紧起身行礼,“大皇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秦聿。

  秦聿朝姜麓作揖,“皇嫂说得极是,我画的正是农具。”

  他对这位皇嫂早有耳闻,只因葛大人对她向来不吝夸赞之词。听说皇嫂在农事上尤有钻研,难怪能一眼看出他所画之物。可惜他构思多日,做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尽人意。

  地上的画不怎么清晰,但姜麓从画中的大石磙子依稀能猜出是做脱粒之用。之前在北坳村收麦子时,用的就是简单的连枷。石磙比连枷给力,但前题条件还是要将麦子谷子先收割晾晒好才能脱粒。如果遇到阴雨天气抢收,百姓只能叫苦连天,眼睁睁看着庄稼烂在地里。

  “二皇子所画之物,可以用做脱粒之用?”

  “正是。”秦聿师从李大人,李大人正是文理阁的正阁主。世人都知道二皇子天资过人最是醉心数术,却不知他还是一个极有天赋的工匠。他雕刻的花鸟栩栩如生,翅膀薄如蝉翼可像纸鸢一样借风飞翔。

  此事是葛大人托付给工部匠官的,不想最后落到秦聿手上。秦聿方才一直在苦思冥想,有所悟时也不管自己身在何处即刻就地构画。

  秦彦在看姜麓,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她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果然他听到她说:“若还是沿用老法子,再是从旧物上创新恐怕依然有很大的局限。不如完全弃用现有的农具,从别的地方重新入手。”

  “皇嫂可有高见?”秦聿问。

  “如果直接在田地里完成脱粒,那就再好不过了。”

  秦聿温和的表情生动起来,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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