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峰回路转
石头和方芸两人从江山集团出来，神色都十分的凝重，谁也没有料到，方如江酝酿半个月之后，会来这一手釜底抽薪，可谓是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坐进车里，石头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取出手机来，拨通了程宇的电话。现在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没想到，电话响了若干声，都没有人接通。
石头又接连打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他的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沉吟片刻，便拨通了费军的手机，也许从他那里能找到程宇。
可令他暴汗的是，费军的电话也同样无人接听。
方芸见石头不断的打电话，可是一直没有打通。就问道：“石头，你这是打给谁？”
石头摇摇头，上次和程宇之间的谈话内容，他并没有告诉方芸。毕竟解释起来有些难，而且程宇也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他不想方芸空欢喜一场。
此刻联系不上程宇，他更加没有说的必要了。
方芸见他不肯说，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叹口气说道：“石头，找个地方陪我喝点酒，散散心。”
石头嗯了一声，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环境很安静。”
方芸靠在车窗上，无力的说道：“你决定就好。”
石头发动车子，缓缓开走。
两天后，方如江的律师登门，协商撤资事宜。
这两天大家都没有想出特别好的办法，又不想打官司把公司拖垮。于是一致通过，同意撤资。
不过他们不可能将方如江当初投入的钱全部返回，而是要求根据江山集团的情况进行评估，按照专业评估得出的结果进行撤资。
方如江的律师当即同意，不过也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方如江撤资之事，必须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外面宣布。而且撤资的相关手续，也许在新闻发布会上进行签署。
方芸也不想在此事上浪费精力，也点头同意。
双方约定，于元月二十六日，召开新闻发布会。
方如江的律师走后，大家的情绪都十分的低落。本以为此役大获全胜，没想到却被方如江轻易的化解。而且还将烫手的山芋丢给了他们，要知道因为张启山案江山集团无论是业绩还是口碑都江河日下，能够正常运转下去，已经是不易。此刻方如江再抽走一半的资金，更加是雪上加霜。从这个角度来看，反而是方如江全身而退，方芸这边吃了哑巴亏。
事已至此，大家也无任何办法，只能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
几天之后，由万兴和江山联合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在白原市会展中心的一座小礼堂如期举行。
因为这两家都是白原市新兴公司，两位老总亦是风云人物，吸引了大批的新闻记者到会，都想看看这两家公司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除此之外，还有些商界友人前来捧场。当然，捧场仅仅是借口，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要看看热闹，顺便探探风向。
发布会上，由方如江亲自宣布，因为个人原因，决定从江山集团撤资。从此之后，江山集团将成为独资企业，一切事宜均再与他无关。
来宾谁都没有料到，这次新闻发布会，居然是撤资声明。顿时掀起巨大-波澜，有记者甚至立刻犀利的提出，是不是在两家公司的角逐中，方如江先生已经彻底失败，被迫无奈才撤资的。
方如江显然早有准备，只说是自己身体抱恙，打算回归家庭，再不过问商界之事。
与此同时，也有记者对方芸提出。她刚刚入主江山集团，第二大股东就发出撤资声明，这会不会影响到公司未来的发展等等。
方芸也是一样，早就料定会有人有此一问，当即对打如流，还趁机宣传了一下公司未来的计划。不过这些都是官话，其中滋味只有当事人知道。
就在新闻发布会波澜叠起之际，一群不速之客忽然到来。居然是市刑警队的人，带队的依然是费军。
他分开人群，大步流星的走到台前，取出一张纸在方如江面前晃了晃，沉声说道：“方如江先生，您涉嫌背后指使他人买凶杀人，这是市局下方的逮捕令，请跟我走一趟吧。”
费军出现，在场的人就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妙。情不自禁的便想起当初新月中心开张的时候，张启山被费军抓走的情形。事情才过去半年，那一幕又再次出现了。
方如江显然也没有料到，一脸愕然的看着费军：“费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费军不客气的说道：“我的话难道说的不明白吗？你涉嫌指使他人买凶杀人，市局已经批捕，跟我走一趟吧。”
方如江忍不住笑了起来：“费队长，警察抓人得有凭有据才行，我是合法商人，你说的什么买凶杀人我一概不知。”
“我们警方抓人，自然是要讲真凭实据，绝对不会冤枉一个人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实话告诉你吧，张启山在里面什么都交代了。”费军打着官腔说道。
听到‘张启山什么都交代了’，方如江顿时面如土色，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结果却被身后的一个人出手扶住，方如江本能转头想要道一声谢，结果却发现搀扶他的人竟然是石头。对方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见他转头过来，就说道：“方先生保重，有什么话还是跟警察同志回去好好说吧。”
方如江愣愣的看着石头，半晌才露出恍然大悟状，怒声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们一手策划的……你们……”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石头扶着他胳膊的手掌却忽然发力，一阵刺痛使方如江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冷汗从额头上唰唰的冒了出来。
石头立刻对费军说道：“费队长，我看方先生可能是惊吓过度，要不然你们先送他去医院进行检查，稍后在带回局里问话怎么样？”
费军冷哼一声说道：“警方办事，用不着你在旁边指手画脚。如果你喜欢废话，我不介意也把你带回去了解一下情况。我们市局，别的不多，就是审讯室有都是。”
石头连忙说道：“我就不给费队长添麻烦了。”
费军嘿笑一声，吩咐手下把方如江带走。
直到警车的笛声远去，在场的众人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万万没有想到，一场新闻发布会，居然变成逮捕方如江的现场。这年头的事情，还真是变化无常。
方如江原本是带着律师而来的，结果在费军抓捕他的全程，这位律师一言未发选择了沉默。等方如江被带走之后，他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朝石头和方芸苦笑耸耸肩说道：“方总，我看撤资的事情稍后再说吧。”
方芸压根就没想到费军会忽然出现抓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已经彻底的被震惊到了。
此刻才勉强回过神来，见石头一脸微笑的样子，心里头终于明白，这一切肯定又是石头背后所为。悄无声息的，帮她解除了危机。心中对石头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几次都要张嘴，皆被石头用眼神制止。
这个时候方如江的律师开口说话，她只得定了定神，点头说道：“也好，你还是尽快去处理一下方先生的事情吧。”
那律师点头应是，告辞离开。
方芸则再度面向下面的来宾和记者，宣布这次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如果事情有进一步的发展，她会及时向媒体朋友汇报的。
可是记者们哪里肯轻易放过她，纷纷追问，方如江被抓，是不是与她有关。
方芸只得用无可奉告来应付，石头则护着她匆匆离开发布会现场。至于那些穷追不舍的记者们，则由工作人员阻拦。
两人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的纠缠，钻进车里，一阵风似的向公司而去。
途中，方芸喜极而泣，哽咽的说道：“石头，谢谢你。”
石头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说道：“芸姐，你平白无故的谢我干什么？”
方芸擦着眼泪说：“石头，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默默做的。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石头继续装傻充愣：“芸姐，我可什么都没做。方如江被抓，那是他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明白。这一切，肯定是程宇暗地里努力的结果。不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少辛苦，才令张启山开口指证方如江。要不然，警方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发出逮捕令，缉拿方如江归案。
当然，也能看出来，方如江离开了张启山之后，在白原市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还玩不转。如果这个角色换成方如海，恐怕早就收到了信息。要么逃之夭夭，要么设法解围。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两人刚刚回到公司，舒心等人就赶过来道喜。原来在他们回来的途中，方如江在因涉嫌指使下属买凶杀人被警方逮捕的事情就已经传到了网络上，一时间铺天盖地，想不知道都难。
沉闷压抑多日，大家的心情终于再一次的放松了下来。而且每个人心里头都清楚，方如江这一次恐怕是回天乏力了。就算他背后的方氏家族出手，也未必能够救得了他。顶多是让他少遭些罪罢了。
至于方如江在江山集团的股份，未来将如何处理，只能等警方的判决下来之后再说。
这样一来，就给了他们大量的缓冲时间，眼前所有的问题，也因此迎刃而解。
就在大家欢天喜地之际，程宇的电话打了进来。
石头笑吟吟的接通，不等对付开口，就说道：“老程，你们可真是及时雨啊。要不然，我们可就要倾家荡产了。”
程宇的心情也是极好，笑着说道：“石老弟，恭喜恭喜，这一次你们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经过我们连续数日的突击审讯，终于从张启山的身上打开了缺口。从他的口供中，我们掌握了许多有力的证据。随便拿出任何一条，都够方如江喝上一壶的。他这辈子，别想再获得自由。”
石头收起笑容，正色的说道：“老程，谢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会尽快办妥。”
程宇轻轻一笑说道：“不急，眼下你们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办。”
石头一怔，不解的问道：“难道，还有什么纰漏吗？”
“我们虽然已经掌握了不少的证据，可是还需要至关重要的证人。如果此人能够出庭指证，才能确保万无一失。”程宇说道。
石头皱起眉头来，实在想不出程宇所指何人。
“这个证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的便宜老丈杆子方如海。据张启山交代，方如海被他们软禁在太平洋上的一座小岛上。负责看守他的，大约有二十名武装分子，他们均是附近海域的海盗，收了方如江给予的重金，才接下来这个任务。我们警方的人力资源以及经费有限，一时间无法抽调人手过去救人。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出一把力。”程宇说道。
听程宇说完，石头迫不及待的点头答应。不管他以前和方如海有多少个人恩怨，他毕竟是方芸的父亲。而且接方如海归来，也一直是方芸的夙愿。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岂能错过。
挂断电话之后，他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告诉方芸。
方芸再次喜极而泣，顾不得有众人在场，扑进石头怀中呜咽的哭了起来。
大家都感同身受，眼圈纷纷发红。情不自禁的聚集在石头身边，低声安慰她。
待大家情绪平复之后，才仔细商量如何去那座小岛上搭救方如海。
实际上，那座太平洋的孤岛，乃是方如海买下来，准备退休以后，在那里修建庄园，颐养天年的。结果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却成了他的囚牢。
而知道那个小岛具体-位置的人，除了方如海之外，就只有张启山了。
无奈之下，石头只得再次向程宇求助。也只有警方，才能从张启山口中问出那小岛在什么位置。
在这个过程中，石头等人开始着手准备出海事宜。那座小岛由海盗把守，全都是武装分子。他们若是冒然前往，只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可是国内不许拥有私人枪支，而对于海上世界他们又一无所知。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办法。
就在他们纠结之际，安妮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为何不向豪叔求助呢？豪叔虽然远在苏黎世，但是与海外华人的关系密切，也认识不少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士。通过这些人，组织一支武装力量前去搭救方如海，岂不是易如反掌？
石头闻言大喜，忙不迭的给豪叔在致电，将事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豪叔还是一如既往的爽快，立刻点头答应，让他们等待消息即可。
元月月底，程宇成功从张启山口中问出那座小岛的坐标。而豪叔那边，也有了消息。有一支全部由华人组成的海上武装力量愿意接下此事。只不过他们开出的价钱比较高，开口就要五千万。
石头没有和方芸等人商量，立刻拍板答应。因为他知道，别是是五千万，就算是倾家荡产，方芸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相比之下，五千万的酬劳，实在是太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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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里，石头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取出手机来，拨通了程宇的电话。现在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没想到，电话响了若干声，都没有人接通。
石头又接连打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他的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沉吟片刻，便拨通了费军的手机，也许从他那里能找到程宇。
可令他暴汗的是，费军的电话也同样无人接听。
方芸见石头不断的打电话，可是一直没有打通。就问道：“石头，你这是打给谁？”
石头摇摇头，上次和程宇之间的谈话内容，他并没有告诉方芸。毕竟解释起来有些难，而且程宇也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他不想方芸空欢喜一场。
此刻联系不上程宇，他更加没有说的必要了。
方芸见他不肯说，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叹口气说道：“石头，找个地方陪我喝点酒，散散心。”
石头嗯了一声，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环境很安静。”
方芸靠在车窗上，无力的说道：“你决定就好。”
石头发动车子，缓缓开走。
两天后，方如江的律师登门，协商撤资事宜。
这两天大家都没有想出特别好的办法，又不想打官司把公司拖垮。于是一致通过，同意撤资。
不过他们不可能将方如江当初投入的钱全部返回，而是要求根据江山集团的情况进行评估，按照专业评估得出的结果进行撤资。
方如江的律师当即同意，不过也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方如江撤资之事，必须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外面宣布。而且撤资的相关手续，也许在新闻发布会上进行签署。
方芸也不想在此事上浪费精力，也点头同意。
双方约定，于元月二十六日，召开新闻发布会。
方如江的律师走后，大家的情绪都十分的低落。本以为此役大获全胜，没想到却被方如江轻易的化解。而且还将烫手的山芋丢给了他们，要知道因为张启山案江山集团无论是业绩还是口碑都江河日下，能够正常运转下去，已经是不易。此刻方如江再抽走一半的资金，更加是雪上加霜。从这个角度来看，反而是方如江全身而退，方芸这边吃了哑巴亏。
事已至此，大家也无任何办法，只能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
几天之后，由万兴和江山联合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在白原市会展中心的一座小礼堂如期举行。
因为这两家都是白原市新兴公司，两位老总亦是风云人物，吸引了大批的新闻记者到会，都想看看这两家公司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除此之外，还有些商界友人前来捧场。当然，捧场仅仅是借口，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要看看热闹，顺便探探风向。
发布会上，由方如江亲自宣布，因为个人原因，决定从江山集团撤资。从此之后，江山集团将成为独资企业，一切事宜均再与他无关。
来宾谁都没有料到，这次新闻发布会，居然是撤资声明。顿时掀起巨大-波澜，有记者甚至立刻犀利的提出，是不是在两家公司的角逐中，方如江先生已经彻底失败，被迫无奈才撤资的。
方如江显然早有准备，只说是自己身体抱恙，打算回归家庭，再不过问商界之事。
与此同时，也有记者对方芸提出。她刚刚入主江山集团，第二大股东就发出撤资声明，这会不会影响到公司未来的发展等等。
方芸也是一样，早就料定会有人有此一问，当即对打如流，还趁机宣传了一下公司未来的计划。不过这些都是官话，其中滋味只有当事人知道。
就在新闻发布会波澜叠起之际，一群不速之客忽然到来。居然是市刑警队的人，带队的依然是费军。
他分开人群，大步流星的走到台前，取出一张纸在方如江面前晃了晃，沉声说道：“方如江先生，您涉嫌背后指使他人买凶杀人，这是市局下方的逮捕令，请跟我走一趟吧。”
费军出现，在场的人就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妙。情不自禁的便想起当初新月中心开张的时候，张启山被费军抓走的情形。事情才过去半年，那一幕又再次出现了。
方如江显然也没有料到，一脸愕然的看着费军：“费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费军不客气的说道：“我的话难道说的不明白吗？你涉嫌指使他人买凶杀人，市局已经批捕，跟我走一趟吧。”
方如江忍不住笑了起来：“费队长，警察抓人得有凭有据才行，我是合法商人，你说的什么买凶杀人我一概不知。”
“我们警方抓人，自然是要讲真凭实据，绝对不会冤枉一个人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实话告诉你吧，张启山在里面什么都交代了。”费军打着官腔说道。
听到‘张启山什么都交代了’，方如江顿时面如土色，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结果却被身后的一个人出手扶住，方如江本能转头想要道一声谢，结果却发现搀扶他的人竟然是石头。对方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见他转头过来，就说道：“方先生保重，有什么话还是跟警察同志回去好好说吧。”
方如江愣愣的看着石头，半晌才露出恍然大悟状，怒声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们一手策划的……你们……”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石头扶着他胳膊的手掌却忽然发力，一阵刺痛使方如江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冷汗从额头上唰唰的冒了出来。
石头立刻对费军说道：“费队长，我看方先生可能是惊吓过度，要不然你们先送他去医院进行检查，稍后在带回局里问话怎么样？”
费军冷哼一声说道：“警方办事，用不着你在旁边指手画脚。如果你喜欢废话，我不介意也把你带回去了解一下情况。我们市局，别的不多，就是审讯室有都是。”
石头连忙说道：“我就不给费队长添麻烦了。”
费军嘿笑一声，吩咐手下把方如江带走。
直到警车的笛声远去，在场的众人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万万没有想到，一场新闻发布会，居然变成逮捕方如江的现场。这年头的事情，还真是变化无常。
方如江原本是带着律师而来的，结果在费军抓捕他的全程，这位律师一言未发选择了沉默。等方如江被带走之后，他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朝石头和方芸苦笑耸耸肩说道：“方总，我看撤资的事情稍后再说吧。”
方芸压根就没想到费军会忽然出现抓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已经彻底的被震惊到了。
此刻才勉强回过神来，见石头一脸微笑的样子，心里头终于明白，这一切肯定又是石头背后所为。悄无声息的，帮她解除了危机。心中对石头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几次都要张嘴，皆被石头用眼神制止。
这个时候方如江的律师开口说话，她只得定了定神，点头说道：“也好，你还是尽快去处理一下方先生的事情吧。”
那律师点头应是，告辞离开。
方芸则再度面向下面的来宾和记者，宣布这次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如果事情有进一步的发展，她会及时向媒体朋友汇报的。
可是记者们哪里肯轻易放过她，纷纷追问，方如江被抓，是不是与她有关。
方芸只得用无可奉告来应付，石头则护着她匆匆离开发布会现场。至于那些穷追不舍的记者们，则由工作人员阻拦。
两人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的纠缠，钻进车里，一阵风似的向公司而去。
途中，方芸喜极而泣，哽咽的说道：“石头，谢谢你。”
石头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说道：“芸姐，你平白无故的谢我干什么？”
方芸擦着眼泪说：“石头，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默默做的。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石头继续装傻充愣：“芸姐，我可什么都没做。方如江被抓，那是他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明白。这一切，肯定是程宇暗地里努力的结果。不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少辛苦，才令张启山开口指证方如江。要不然，警方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发出逮捕令，缉拿方如江归案。
当然，也能看出来，方如江离开了张启山之后，在白原市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还玩不转。如果这个角色换成方如海，恐怕早就收到了信息。要么逃之夭夭，要么设法解围。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两人刚刚回到公司，舒心等人就赶过来道喜。原来在他们回来的途中，方如江在因涉嫌指使下属买凶杀人被警方逮捕的事情就已经传到了网络上，一时间铺天盖地，想不知道都难。
沉闷压抑多日，大家的心情终于再一次的放松了下来。而且每个人心里头都清楚，方如江这一次恐怕是回天乏力了。就算他背后的方氏家族出手，也未必能够救得了他。顶多是让他少遭些罪罢了。
至于方如江在江山集团的股份，未来将如何处理，只能等警方的判决下来之后再说。
这样一来，就给了他们大量的缓冲时间，眼前所有的问题，也因此迎刃而解。
就在大家欢天喜地之际，程宇的电话打了进来。
石头笑吟吟的接通，不等对付开口，就说道：“老程，你们可真是及时雨啊。要不然，我们可就要倾家荡产了。”
程宇的心情也是极好，笑着说道：“石老弟，恭喜恭喜，这一次你们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经过我们连续数日的突击审讯，终于从张启山的身上打开了缺口。从他的口供中，我们掌握了许多有力的证据。随便拿出任何一条，都够方如江喝上一壶的。他这辈子，别想再获得自由。”
石头收起笑容，正色的说道：“老程，谢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会尽快办妥。”
程宇轻轻一笑说道：“不急，眼下你们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办。”
石头一怔，不解的问道：“难道，还有什么纰漏吗？”
“我们虽然已经掌握了不少的证据，可是还需要至关重要的证人。如果此人能够出庭指证，才能确保万无一失。”程宇说道。
石头皱起眉头来，实在想不出程宇所指何人。
“这个证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的便宜老丈杆子方如海。据张启山交代，方如海被他们软禁在太平洋上的一座小岛上。负责看守他的，大约有二十名武装分子，他们均是附近海域的海盗，收了方如江给予的重金，才接下来这个任务。我们警方的人力资源以及经费有限，一时间无法抽调人手过去救人。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出一把力。”程宇说道。
听程宇说完，石头迫不及待的点头答应。不管他以前和方如海有多少个人恩怨，他毕竟是方芸的父亲。而且接方如海归来，也一直是方芸的夙愿。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岂能错过。
挂断电话之后，他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告诉方芸。
方芸再次喜极而泣，顾不得有众人在场，扑进石头怀中呜咽的哭了起来。
大家都感同身受，眼圈纷纷发红。情不自禁的聚集在石头身边，低声安慰她。
待大家情绪平复之后，才仔细商量如何去那座小岛上搭救方如海。
实际上，那座太平洋的孤岛，乃是方如海买下来，准备退休以后，在那里修建庄园，颐养天年的。结果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却成了他的囚牢。
而知道那个小岛具体-位置的人，除了方如海之外，就只有张启山了。
无奈之下，石头只得再次向程宇求助。也只有警方，才能从张启山口中问出那小岛在什么位置。
在这个过程中，石头等人开始着手准备出海事宜。那座小岛由海盗把守，全都是武装分子。他们若是冒然前往，只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可是国内不许拥有私人枪支，而对于海上世界他们又一无所知。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办法。
就在他们纠结之际，安妮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为何不向豪叔求助呢？豪叔虽然远在苏黎世，但是与海外华人的关系密切，也认识不少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士。通过这些人，组织一支武装力量前去搭救方如海，岂不是易如反掌？
石头闻言大喜，忙不迭的给豪叔在致电，将事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豪叔还是一如既往的爽快，立刻点头答应，让他们等待消息即可。
元月月底，程宇成功从张启山口中问出那座小岛的坐标。而豪叔那边，也有了消息。有一支全部由华人组成的海上武装力量愿意接下此事。只不过他们开出的价钱比较高，开口就要五千万。
石头没有和方芸等人商量，立刻拍板答应。因为他知道，别是是五千万，就算是倾家荡产，方芸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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