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谁给谁上手段（下）
晚上，石头的家里，小小的炕桌上七八样菜肴一壶烧酒，酒香菜香在空气中弥漫。
石头几人围坐在桌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酒意。
尤其是赵丽和苗雨两位，肤白貌美，脸颊红晕，眼睛里都像是蒙了一团雾气似的，与平时相比，更加的迷人。
郭胖子打着舌头说：“石头，你小子真是太鬼了。去别的村低价收粮，然后拉回去高价卖给郑大伟。虽然没有老黄拉出去卖赚钱，可关键是回钱快啊，亏你想得出来。”
石头摇头苦笑说：“我也是没办法，这不是让郑大伟他们逼的吗？”
苗雨在旁边呵呵笑：“我看你是一肚子坏水。”
赵丽担心的说：“石头，万一郑大伟他们知道咱们这么干，主动去外村高价收粮，那到时候咱们该咋办？”
石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嘿嘿一笑说：“我知道郑大伟打的什么主意，他是想让我和他抬价，等把价格抬到一定程度之后，他就会忽然停手。那时候我们高价收了粮食，在想出手就难了，最后只能低价出售做亏本买卖。”
几人听了面面相觑，石长林更是一脸的错愕，心说这还是我儿子吗？
苗雨表情夸张的说：“石头，这你也能想得到？”
“郑大伟和我有仇，他往年都没干过收粮的买卖，今年忽然大张旗鼓的干起来，肯定是冲着我来的。”石头沉声的说。
“这么说，他们是在给你上手段呢！”苗雨说道。
石头点点头，随即一笑说道：“到底谁给谁上手段，那还不一定呢。”
石长林一直听几个晚辈说话，这会才插嘴说道：“石头，不管你们咋整，绝对不能坑相亲们。我在村里住了大半辈子，不能让人背后指着脊梁骨骂。”
“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石头笑着说道。
石长林叹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喝得有点多，先去你床上睡觉了。”
说完，他便要下地。赵丽赶紧过去搀扶，将他送到石头的屋里。
苗雨见状，啧啧的说：“石头，你看丽姐多孝心？给你当情人都亏死了，要是换做我打死也不敢。哼哼，没名没分的还得伺候你老爸。”
石头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郭胖子却借着酒劲说：“苗雨，你要是给我当媳妇儿，我天天把你当祖宗供着……”
苗雨嘁了一声，白了他一眼说：“等你瘦到一百斤的时候，我倒是可以考虑。”
郭胖子一愣，顿时有些气馁。从一百八瘦到一百，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说话工夫，赵丽回来，挨着石头坐下说：“我看要不咱们也别喝了，明天不是还得去外村收粮吗。”
石头点头说：“也是，趁着郑大伟他们没反应过来，咱们先赚他点钱。”
当下四人胡乱吃了几口菜，就收拾碗筷，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
………
接下来两天，至少有二十多伙人来郑大伟家卖粮。每一伙人拉来的粮食，都两三万斤。统计下来，足足有两百吨。
见此情景，郑大伟有点坐不住了，就去找村委会找郑海。
郑海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略微沉吟，便向郑大伟低声说了几句话。
郑大伟听了之后，连连点头。没等出村委会，就给王小五打电话，嘱咐他这般这般。
又一辆车队到了郑大伟家门前，带头的是个年轻人，三十岁不到，留着小平头。他从车上跳下来，就看见郑大伟家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犹豫近期粮食价格浮动较大，暂停收购。”
小平头愣了愣，就从怀里摸出手机来，迅速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小苗，郑大伟他家不收了，咋办？”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说道：“把粮给黄老板送去，回头我把工钱给你。”
“好勒。”小平头点头答应，朝后面的人一挥手：“行了，这旮沓不收了，咱们去县里卖。”
于是，这几辆车轰隆隆的开走了。
见人走了，郑大伟从屋里出来，咬牙切齿的骂：“石傻子，你他妈的居然算计到我头上了，咱们走着瞧。”
这时候手机响了，郑大伟立刻接通：“小五，咋样了？”
“大伟哥，都妥了，我已经把消息散播到附近几个村了。那些还没卖粮食的，听说过几天粮食价格要大涨，都捂着不肯卖了。”
“那就好。”郑大伟挂了电话，转头看看院子里堆得跟小山一样的粮堆，自言自语的说：“二叔，就看你的了。”
过了一天，郑大伟家门前来了几辆平头卡车和一大堆装卸工，整整忙乎了一小天，才将院子里所有的粮食运走。
这些卡车走后，郑大伟捧着计算器在家里一顿计算。等结果出来后，整张脸都垮了。抓起手机给郑海打电话，刚一接通就迫不及待的说：“二叔，你找的都是啥人啊？回收的价格和咱们收购的价格一样，我刚才算了一下，赔了好几万。”
郑海那边却沉声的说：“急啥，这才刚开始，做买卖不都是有赚有赔？”
郑大伟冷静了一下问：“那接下来咋办？”
“继续收粮……不过这次你看好了，别再着了石傻子的道。”郑海说道。
“行，我知道咋整了。”郑大伟挂了电话，捏着下巴想了想，就又给王小五打电话：“小五，放出消息，就说明天开始收粮，价钱比原来高一分……另外，留意石傻子那边啥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大伟哥。”王小五那边答应。
……
石头家里，郭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子饮料，又缓了口气才说：“石头，昨天郑大伟家来了好几辆大卡车，把他收的粮食都运走了。今天他又开始收了，价格比以前高了一分。”
石头点点头，沉吟了片刻说：“这样，你和苗姐下去再收一波，数量不要太多，控制在十吨以内，价格要比郑大伟他们高二分。”
“石头，你这么整咱们可就得赔钱了。”郭胖子不解的说。
“赔一次没关系，只要不把本钱亏进去就行。想要引他们上钩，就得付出点代价。”石头冷笑道。
郭胖子好奇的打量着他，啧啧的说：“石头，我发现你越来越老谋深算了，这都是从哪儿学的啊？”
石头摇头不语，有些事情不是学来的，而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郭胖子走后，石头就隔壁找赵丽。
赵丽正在洗衣服，最近这几天，除了石头和石长林的衣服之外，连苗雨的衣服她也负责洗了。
见石头过来，赵丽就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石头，刚才郭胖子把苗雨叫走了。”
“我知道。”石头点点头，拉住赵丽的手说：“我找你有点事儿。”
“跟我还客气啥？”赵丽嗔怒的白了他一眼。
石头不置可否的一笑，拉着她的手进屋，两人就并肩坐在炕边。
“赵丽，我想你回去找你大哥一趟。”石头想了下说。
“找他个干啥？”赵丽一脸的迷惑。
“我想花钱雇他帮个忙，不需要出什么体力，就是做做样子。”石头笑道。
赵丽仍旧是不明白，她那个窝囊废大哥，除了欺负她这个妹子之外，还能有啥用处？
石头见赵丽脸上仍旧是一副发懵的样子，就将嘴凑到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些话。
赵丽顿时一脸的惊讶，忍不住说：“这……这能行吗？”
“放心好了，只要给够了钱，你大哥一定会答应的。”石头信心十足的说。
赵丽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说：“好吧，那我就去找他说说，不过不保证能行。”
“好。”石头趁机在她胸口摸了一下，赵丽脸上顿时绯红，羞涩的把头埋进他胸口。自从苗雨来了之后，两人一直都没有机会亲热。
………
第二天，郑大伟这边恢复收粮。不过村里的粮食都收的七七八八了，即便他出的价钱比以前高，也是门罗可雀，没几个人来卖。
郑大伟坐在屋里面有点郁闷，心说本村没粮了，外村还没有吗？难道王小五的消息没传出去？这不可能，王小五每个村里都认识几个地痞，想要散布点消息，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为啥没人来卖粮呢？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郑大伟一看，是王小五打来，就赶紧接通：“小五，啥情况？”
“大伟哥，石傻子那边也涨价了，比咱们高二分，今天早上在上房村拉走一车了，听说得有将近十吨的粮食。”王小五那边大声的说；
“比我们高二分，拉走了十吨？这么干他不是眼睁睁的赔钱吗？难道，他另外有更好的销路，能卖更高的价钱？”郑大伟一时间拿捏不准。
“大伟哥，还有件事儿，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电话那边王小五有些支吾的说。
郑大伟正想着石头是否有更好销路，就顺口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那啥，我听说，有人说咱们的秤不准，一吨能差二百斤，还专门坑外村的人。”王小五犹豫的说。
“啥？谁他妈说的？”郑大伟听了顿时勃然大怒，这要是传开了，以后还咋收粮？
王小五吓的一哆嗦，结结巴巴的说：“我这也是听说的，到底是从谁那儿传开的，没人知道。”
“草他妈的，这不是坑人吗？”郑大伟怒发冲冠，他这一激动，顿时来了尿意，扔下电话就往厕所跑。可是还没等到地方，就已经黄河直流了。
看着裤腿上滴着水，郑大伟牙根就恨的发痒，咬牙切齿的说：“石傻子，看谁能斗过谁？”
说完，跑回屋抓起电话，给王小五打了过去，对着话筒大吼：“小五，给我传出去，咱们比石傻子他们高二分，外村来卖粮的报销油钱，还安排吃饭……草他妈的，我就不信石傻子也能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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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几人围坐在桌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酒意。
尤其是赵丽和苗雨两位，肤白貌美，脸颊红晕，眼睛里都像是蒙了一团雾气似的，与平时相比，更加的迷人。
郭胖子打着舌头说：“石头，你小子真是太鬼了。去别的村低价收粮，然后拉回去高价卖给郑大伟。虽然没有老黄拉出去卖赚钱，可关键是回钱快啊，亏你想得出来。”
石头摇头苦笑说：“我也是没办法，这不是让郑大伟他们逼的吗？”
苗雨在旁边呵呵笑：“我看你是一肚子坏水。”
赵丽担心的说：“石头，万一郑大伟他们知道咱们这么干，主动去外村高价收粮，那到时候咱们该咋办？”
石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嘿嘿一笑说：“我知道郑大伟打的什么主意，他是想让我和他抬价，等把价格抬到一定程度之后，他就会忽然停手。那时候我们高价收了粮食，在想出手就难了，最后只能低价出售做亏本买卖。”
几人听了面面相觑，石长林更是一脸的错愕，心说这还是我儿子吗？
苗雨表情夸张的说：“石头，这你也能想得到？”
“郑大伟和我有仇，他往年都没干过收粮的买卖，今年忽然大张旗鼓的干起来，肯定是冲着我来的。”石头沉声的说。
“这么说，他们是在给你上手段呢！”苗雨说道。
石头点点头，随即一笑说道：“到底谁给谁上手段，那还不一定呢。”
石长林一直听几个晚辈说话，这会才插嘴说道：“石头，不管你们咋整，绝对不能坑相亲们。我在村里住了大半辈子，不能让人背后指着脊梁骨骂。”
“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石头笑着说道。
石长林叹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喝得有点多，先去你床上睡觉了。”
说完，他便要下地。赵丽赶紧过去搀扶，将他送到石头的屋里。
苗雨见状，啧啧的说：“石头，你看丽姐多孝心？给你当情人都亏死了，要是换做我打死也不敢。哼哼，没名没分的还得伺候你老爸。”
石头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郭胖子却借着酒劲说：“苗雨，你要是给我当媳妇儿，我天天把你当祖宗供着……”
苗雨嘁了一声，白了他一眼说：“等你瘦到一百斤的时候，我倒是可以考虑。”
郭胖子一愣，顿时有些气馁。从一百八瘦到一百，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说话工夫，赵丽回来，挨着石头坐下说：“我看要不咱们也别喝了，明天不是还得去外村收粮吗。”
石头点头说：“也是，趁着郑大伟他们没反应过来，咱们先赚他点钱。”
当下四人胡乱吃了几口菜，就收拾碗筷，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
………
接下来两天，至少有二十多伙人来郑大伟家卖粮。每一伙人拉来的粮食，都两三万斤。统计下来，足足有两百吨。
见此情景，郑大伟有点坐不住了，就去找村委会找郑海。
郑海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略微沉吟，便向郑大伟低声说了几句话。
郑大伟听了之后，连连点头。没等出村委会，就给王小五打电话，嘱咐他这般这般。
又一辆车队到了郑大伟家门前，带头的是个年轻人，三十岁不到，留着小平头。他从车上跳下来，就看见郑大伟家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犹豫近期粮食价格浮动较大，暂停收购。”
小平头愣了愣，就从怀里摸出手机来，迅速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小苗，郑大伟他家不收了，咋办？”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说道：“把粮给黄老板送去，回头我把工钱给你。”
“好勒。”小平头点头答应，朝后面的人一挥手：“行了，这旮沓不收了，咱们去县里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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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走了，郑大伟从屋里出来，咬牙切齿的骂：“石傻子，你他妈的居然算计到我头上了，咱们走着瞧。”
这时候手机响了，郑大伟立刻接通：“小五，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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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郑大伟挂了电话，转头看看院子里堆得跟小山一样的粮堆，自言自语的说：“二叔，就看你的了。”
过了一天，郑大伟家门前来了几辆平头卡车和一大堆装卸工，整整忙乎了一小天，才将院子里所有的粮食运走。
这些卡车走后，郑大伟捧着计算器在家里一顿计算。等结果出来后，整张脸都垮了。抓起手机给郑海打电话，刚一接通就迫不及待的说：“二叔，你找的都是啥人啊？回收的价格和咱们收购的价格一样，我刚才算了一下，赔了好几万。”
郑海那边却沉声的说：“急啥，这才刚开始，做买卖不都是有赚有赔？”
郑大伟冷静了一下问：“那接下来咋办？”
“继续收粮……不过这次你看好了，别再着了石傻子的道。”郑海说道。
“行，我知道咋整了。”郑大伟挂了电话，捏着下巴想了想，就又给王小五打电话：“小五，放出消息，就说明天开始收粮，价钱比原来高一分……另外，留意石傻子那边啥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大伟哥。”王小五那边答应。
……
石头家里，郭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子饮料，又缓了口气才说：“石头，昨天郑大伟家来了好几辆大卡车，把他收的粮食都运走了。今天他又开始收了，价格比以前高了一分。”
石头点点头，沉吟了片刻说：“这样，你和苗姐下去再收一波，数量不要太多，控制在十吨以内，价格要比郑大伟他们高二分。”
“石头，你这么整咱们可就得赔钱了。”郭胖子不解的说。
“赔一次没关系，只要不把本钱亏进去就行。想要引他们上钩，就得付出点代价。”石头冷笑道。
郭胖子好奇的打量着他，啧啧的说：“石头，我发现你越来越老谋深算了，这都是从哪儿学的啊？”
石头摇头不语，有些事情不是学来的，而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郭胖子走后，石头就隔壁找赵丽。
赵丽正在洗衣服，最近这几天，除了石头和石长林的衣服之外，连苗雨的衣服她也负责洗了。
见石头过来，赵丽就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石头，刚才郭胖子把苗雨叫走了。”
“我知道。”石头点点头，拉住赵丽的手说：“我找你有点事儿。”
“跟我还客气啥？”赵丽嗔怒的白了他一眼。
石头不置可否的一笑，拉着她的手进屋，两人就并肩坐在炕边。
“赵丽，我想你回去找你大哥一趟。”石头想了下说。
“找他个干啥？”赵丽一脸的迷惑。
“我想花钱雇他帮个忙，不需要出什么体力，就是做做样子。”石头笑道。
赵丽仍旧是不明白，她那个窝囊废大哥，除了欺负她这个妹子之外，还能有啥用处？
石头见赵丽脸上仍旧是一副发懵的样子，就将嘴凑到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些话。
赵丽顿时一脸的惊讶，忍不住说：“这……这能行吗？”
“放心好了，只要给够了钱，你大哥一定会答应的。”石头信心十足的说。
赵丽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说：“好吧，那我就去找他说说，不过不保证能行。”
“好。”石头趁机在她胸口摸了一下，赵丽脸上顿时绯红，羞涩的把头埋进他胸口。自从苗雨来了之后，两人一直都没有机会亲热。
………
第二天，郑大伟这边恢复收粮。不过村里的粮食都收的七七八八了，即便他出的价钱比以前高，也是门罗可雀，没几个人来卖。
郑大伟坐在屋里面有点郁闷，心说本村没粮了，外村还没有吗？难道王小五的消息没传出去？这不可能，王小五每个村里都认识几个地痞，想要散布点消息，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为啥没人来卖粮呢？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郑大伟一看，是王小五打来，就赶紧接通：“小五，啥情况？”
“大伟哥，石傻子那边也涨价了，比咱们高二分，今天早上在上房村拉走一车了，听说得有将近十吨的粮食。”王小五那边大声的说；
“比我们高二分，拉走了十吨？这么干他不是眼睁睁的赔钱吗？难道，他另外有更好的销路，能卖更高的价钱？”郑大伟一时间拿捏不准。
“大伟哥，还有件事儿，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电话那边王小五有些支吾的说。
郑大伟正想着石头是否有更好销路，就顺口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那啥，我听说，有人说咱们的秤不准，一吨能差二百斤，还专门坑外村的人。”王小五犹豫的说。
“啥？谁他妈说的？”郑大伟听了顿时勃然大怒，这要是传开了，以后还咋收粮？
王小五吓的一哆嗦，结结巴巴的说：“我这也是听说的，到底是从谁那儿传开的，没人知道。”
“草他妈的，这不是坑人吗？”郑大伟怒发冲冠，他这一激动，顿时来了尿意，扔下电话就往厕所跑。可是还没等到地方，就已经黄河直流了。
看着裤腿上滴着水，郑大伟牙根就恨的发痒，咬牙切齿的说：“石傻子，看谁能斗过谁？”
说完，跑回屋抓起电话，给王小五打了过去，对着话筒大吼：“小五，给我传出去，咱们比石傻子他们高二分，外村来卖粮的报销油钱，还安排吃饭……草他妈的，我就不信石傻子也能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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