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_总被NPC明恋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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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但等蒋蔓心绪平复下来之后,她又叮嘱蒋弥,说住过过去之后,若是有不便之处,想要回来,就回来,与陛下相处时也须得谨慎些。

  虽然蒋蔓与程绽没怎么接触过,但程绽暴君的名声在宫中诸多宫人心中早已根深蒂固,蒋蔓至今也是心有余悸。

  蒋蔓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看着蒋弥上了马车离开。

  越良倒看的比蒋蔓通透明了多了,她撩起耳边垂发,上前安抚蒋蔓,“你且放心罢了,便是那陛下把全天下的人都给杀了,却也不会对蒋弥下手,你只等蒋弥时候过了回来。”

  听完越良的话,半晌,蒋蔓捏紧襦裙的手慢慢撒开,眉尖舒展,“前辈说的是,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陛下若是一直对蒋弥怀着这心思……”

  蒋蔓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把这种问题坦然的说出来。

  越良戏谑的眸光看向闭合的院门,红唇勾起,“这事情不可能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你且瞧那人到底能不能按捺的住。”

  €€€€

  今天离开的时候倒还好,没有出现鱼尾不受控制出现的情况。

  蒋弥坐在马车上,看着自己的双腿。

  为了以防万一,马车中还备了一个盛满清水的木桶,以防止蒋弥的鱼尾突然出现。

  马车行进间极是平缓,颠簸几近于无,连木桶中的清水都不怎么晃荡。

  脚底下是软绒的毛垫子,一旁红木案几上放着琉璃托盘,托盘里面是金樽酒酿。

  窗牖处外垂着锦布,内里挂着翠色珠帘,随着车马行进间轻轻碰撞发出脆响来。

  车厢内安静非常,除了两人的呼吸声。

  蒋弥倒也没有说话的想法。

  片刻后,程绽先开了口,他满头墨发用发带束起垂在身后,纱制的衣裳显得身形愈发清瘦,清浅的眸子瞧向蒋弥,苍白的指尖搭在案几上。

  “舍不得离开吗,也对,毕竟住了这么久。”

  蒋弥不知道程绽这话从何而起,似乎刚才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舍留恋的模样。

  “陛下,我没有这般想。”

  蒋弥静静的解释一句。

  但程绽却非是这么想的,他看蒋弥自上了马车之后便一言不发,垂着眸子,眉眼冷冽,就像是不情愿过来一样。

  程绽心中突生起烦躁之意,眉梢下压,指尖轻轻敲打着,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知道内情的人看都觉得他不过是是个左相扶植出来的傀儡罢了。

  程绽的嗜杀暴戾,无能昏庸,也是那些人乐于看见的。

  非要说的话,他先前从不在乎这皇位,不在乎这天下,天下人生死与他何干,国朝溃败又干他何事,便是傀儡那也是他愿意去当的。

  既是左相选了他做傀儡,也是程绽利用左相换来想要的东西。

  他原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过下去,或者被人杀死在王座上,亦或是浑噩的等着下一任接替他的人来。

  但在这么猜想到来之前,蒋弥却先出现了。

  程绽有了重新想要的东西,也不再像是浮木一样随波逐流了,他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真正坐稳了这个位子。

  左相已被投入天牢,其私自招兵买马,笼络朝臣,克扣赈灾救济的饷银,这些该有的证据,不该有的证据,都在程绽的手里。

  左相把他当成顽童糊弄,他把左相当棋子来使,比的不过是谁更狠,谁心思更深罢了。

  他比谁都知道想要达到目的,向来不是该急功近利的。

  程绽对于蒋弥虽然焦躁,但更多的却是无从下手的烦闷。

  他数十年间未曾涉及过情爱,唯一一次对着蒋弥起了心思,而后却栽下如此大的跟头。

  程绽指尖绷紧,眉头蹙起,红润的唇紧抿着,神色间透着股不悦。

  蒋弥看他一眼,不知程绽哪里又不高兴了,但蒋弥现在还不想没到地方,两人关系就如此僵硬,便拿起茶盏给程绽倒了一杯茶水。

  程绽正思绪胡乱想着的时候,忽然他的手便被温热的茶盏轻碰一下。

  程绽回过神来,垂下眸子,就瞥见来手边氤氲着袅袅烟气的茶盏。他看了半晌,眼尾微翘,抬眸看向蒋弥,眸间神情莫名,似笑非笑一般的道:“你哄我?”

  蒋弥不清楚程绽说的哄是哄骗的意思还是诱哄的意思,但这两者意思蒋弥都没有,他心下无奈到麻木。

  “没有哄陛下,怕陛下口渴,随手倒的,若是陛下不喜,就放着吧。”

  说着,蒋弥作势伸手拿过程绽手边的茶盏。

  程绽苍白的指尖立时扣住杯壁,眸子瞧向蒋弥,似笑非笑的神情也消失了,“我的确口渴了。”

  接着,程绽冷脸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第70章《宫女为妃》池水

  等程绽把茶水一饮而尽。

  接下来,马车内又是寂静一片。

  好在没过一会儿,行进中的马车便止在原地了,看来是到了地方。

  帘子外面有人恭谨的低唤道:“陛下,到了。”

  程绽神色尽敛,抬眸,指尖穿过一旁的珠帘,挑起窗牖处外垂着的锦布,眼风轻轻一瞥,的确是到了屋宅门前。程绽偏头看向蒋弥,“走吧。”

  蒋弥颔首应下,随着程绽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映入眼帘便是一扇朱红色的宽大宅门。

  架马的奴仆上前叩门,里面立时有人小步跑来拉开了宅门,见陛下已经来了,连忙躬身施礼迎人进来。

  程绽清浅的眸间一片冷然,看着面色倒是不渝。

  下人们头垂的越发的低,个个鹌鹑似的,恨不得迈进胸口里面,生怕触及陛下霉头。

  蒋弥心里倒是毫无忌惮,见有胆大的奴仆抬眼偷瞧,他还淡淡的回之一笑。

  蒋弥迈步走了院中,环顾一下,四面长廊相环,其间是蜿蜒而来的青石小道,两侧山石林立,树木茂盛,看着倒是颇为考究,也不知程绽是如何这么快找到这地方,再妥贴的安排好一切。

  他收回视线,眸光随意的落在了身前人挺直的脊梁上,还稍稍思索了一下。

  像是留意到蒋弥的眸光,程绽眼风轻扫过去,冷然的神色也不自觉的缓和下来。

  众人一直穿过厅堂,到了一处院落前。

  身后紧随的奴仆齐齐止住脚步,候在院外。

  蒋弥脚步一顿,还回头看了一下,想着难道这地方旁的人还进不来吗。

  程绽见蒋弥忽然没有再跟上来,他立时蹙眉回过头,清浅的眸子牢牢锁在蒋弥身上,指尖蜷缩起来,脊梁绷紧,“怎么,事到如今你还反悔不成。”

  虽然这般冷言说话,但他心中仿若紧紧揪起,酸楚不已,甚至于开始考虑若是蒋弥此时不愿,该如何处理。

  程绽又害怕蒋弥有丝毫的抗拒之意,眸子便直勾勾的盯着蒋弥的一举一动。

  蒋弥不解的闻言看了过去,不知道程绽到底是如何从自己的言行中猜出这种想法的。

  他感觉还有点意外,好像面前这人过于敏感了。

  联想起自己以前强行离开的事情,蒋弥又有些不太好意思了,毕竟是自己撒谎欺瞒在前,如今程绽这般设防可以理解。

  他迈步走到程绽身边,垂眸看了过去,冷冽的眉眼柔和下来,牵住程绽的右手袖口,意图安抚,“陛下,我不会反悔的,也不会擅自离开了,我们进去吧。”

  程绽眸间晦涩一片,想从蒋弥神色间找出一丝异样来,但看蒋弥,却好似所言皆出自肺腑。

  他心间仿若被人拿捏住一般,从寒水中提拉起来,再置在春阳之下,酸软的像摊扶不上墙的烂泥。

  程绽想去相信蒋弥的话,但又暗自告诫自己,被骗一次就够了,也合该长长记性,省得被骗第二次。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却任由蒋弥牵住袖口,动作顺从无比,毫无挣扎之意。

  蒋弥手心的凉意隔着袖口传入程绽的右手上,衣料摩挲带出些许的痒意来,那酥麻的痒顺着苍白的指尖一路蜿蜒向上,在骨缝间跃动,攀到程绽的脊梁处,痒的抓心挠肺,动弹不得。

  程绽右手连带着臂腕都僵硬起来,指尖轻颤,连该如何动作都不知道。

  他清浅的眸子垂下,什么帝王之威,暴君之厉,此时都抛诸脑后,只姿态柔顺的跟在蒋弥身旁走进院子的厢房门前。

  蒋弥随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刚要收回视线,就瞥见了程绽泛红的耳廓。

  蒋弥愣住,又仔细的看了一眼,确保自己没有看错。

  程绽正垂着头,绮丽的绯红色从程绽的耳廓一直蔓到瓷白的后颈处,像是白雪上撒了点点胭脂,清冷中交杂着动人心魄的旖旎。

  蒋弥:“……?”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确定自己只是牵住程绽右手袖口的一块布料罢了,并没有做其他如何出格惹人猜忌的动作。

  所以……程绽就这么喜欢自己吗?

  以至于稍稍牵个袖子就脸红至此?

  姿态,言语,神情都可以欺骗别人,唯有一个人的身体反应不会欺骗别人。

  蒋弥原先只以为,程绽心中对自己仅仅是求而不得的不甘心和欺骗过后的恼怒占据为多,但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

  好像程绽真的很喜欢自己。

  蒋弥眉头皱起,心里有点复杂,不管如何,他人对自己的一份珍重心意,蒋弥不能轻视之。

  蒋弥这么思索着,脚步都顿了下来。

  但身旁的程绽也好似无所察觉,垂着头,仍由蒋弥牵住他的袖口,蒋弥行,他行,蒋弥停,他停。

  于是乎,院外候着的下人便远远张望到了这么一副情景。

  自家九五之尊的陛下被人牵住衣袖,垂头站着,一言不发,也无动作,连同着身边那位年轻公子也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也不进门。

  下人们心中不解,但又不敢多加猜疑,便收回视线,又恭谨的候在院外。

  半晌,蒋弥终于反应过来。

  他轻笑一下,“陛下,我们进去吧。”

  程绽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蒋弥牵着身边人的袖口,推门而入。

  一个硕大的水池映入眸间,这水池约有三尺多高,池底是平坦的青石面,尖锐的池沿被打磨的圆润无比,可见其心思缜密。

  水池底下还有许多的孔洞冒着微小的气泡,看起来这是一个连同着外面的活水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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