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烫_愚蠢的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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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烫

  美妙的夜晚,躁动的酒吧,狄峰正搂着刚谈的女朋友高高兴兴地玩耍。

  一会儿真心话一会儿大冒险,可谓是十分有情趣。

  “哥哥,轮到你喝酒了。”

  瞿敏娇滴滴地说。

  狄峰魂都被勾飞了,痴痴地说:“好,敏敏喂我喝。”

  瞿敏咯咯笑着,刚把酒杯递到狄峰嘴边,狄峰突然看到了坐在对面的舒书木,神情一下子从昏君变成了忠臣,坚定地推开了杯子。

  瞿敏不高兴:“干嘛,看到什么美女了?”

  狄峰“嘘”了一声:“不是,看到我兄弟他对象了。”

  瞿敏立刻猛地转头:“哪里哪个!她一个人吗,你兄弟知道吗?”

  之前在体育馆见过舒书木一次,其实狄峰没有怎么把他放在心上,只觉得是个有一面之缘的学弟而已。

  但是之后关衔很认真地告诉他,舒书木是他对象。

  当时狄峰一口汽水喷了出来。

  “关哥,你不是直男啊,之前不是还有女朋友吗?”他太惊讶了,相处这么久完全看不出来关衔是这样的性取向,他就算怀疑自己是gay也没有怀疑过关衔是gay。

  关衔说那是个误会,耳提面命,警告他不许在舒书木面前再说他和别人。

  狄峰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舒书木的样子。当时的篮球场有那么多热辣的美女,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小学弟是关衔老婆。

  而且他没记的话,那个小学弟还对漂亮学妹很殷勤的样子,他还以为是喜欢那个学妹。

  这谁能看出来关衔和舒书木竟然是一对……

  不过那个学弟长得倒是真的挺好看的,就算说他是学表演的应该都有人相信,难怪关衔这么喜欢。

  谁能想到跟女朋友出来玩,还能遇到这学弟,他记得关衔最近应酬很多,找他打游戏都没空,有时间陪对象泡吧?

  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舒书木边上有关衔或者其他认识的人,只看到一个漂亮姑娘和舒书木贴得越来越近。每凑近一寸,他就好像看到关衔头上的绿帽子更鲜艳一点。

  瞿敏着急地摇晃他:“你别自己一个人看啊,指给我也看看!”

  狄峰按住她的手,侧过身隐晦地指了一下舒书木的方向:“在那边那桌。”瞿敏眯着眼睛仔细看,大惊失色:“琳娜?她不喜欢男人的,你朋友被骗了?弄了吧,她不是这种人。”

  狄峰低声说:“不是那个女孩,是她边上的那个男生。你盯着他,我给我兄弟打个电话,这里太吵了。”

  瞿敏听到是男生,艰难思考了一会儿:“那他们性取向都不是对方啊,是朋友一起玩而已,很正常吧。”

  “问题是他一个人来这种酒吧,有对象怎么能单独来,如果我不带你自己来玩,你觉得正常不正常。”狄峰说。

  瞿敏觉得不正常。

  临危受命,她毅然拍了拍胸膛:“放心交给我,我视力5.1,不会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狄峰走到边上,拨通电话,才说了两句,关衔立刻跟他要了位置。

  “我马上到,别让他跟人走了。”

  狄峰立刻保证:“我女朋友看着他呢,如果他要走,我就让敏敏去留住他。”

  瞿敏和狄峰游戏也不玩了,酒也不喝了,就盯着舒书木。

  嫌狄峰看得太明目张胆,瞿敏还给他找了一个酒水单子挡脸,路过的酒保问他们需要什么,瞿敏赶紧打发了他。

  酒保是走了,舒书木却不在原位,他们找了一圈,才发现舒书木跟琳娜去跳舞了,两人对视一眼,瞿敏偷偷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还好,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举动。”

  狄峰不知道是替关衔还是替自己松了口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算正常的社交,都说得过去。

  瞿敏却盯着那个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犹豫地说:“不对……后面那个男的怎么这个姿势,他是不是在摸他啊。”

  他们研究了半天,抬起头发现,那个奇怪的男人和舒书木一起坐在了吧台边上。

  男人离舒书木越来越近,手都快放在他腰上了,瞿敏陡然站了起来,正要上前,有人从她背后更快地冲了上去。

  看着那个男人被踹翻,其他人都抬头张望,瞿敏却坐了下来。

  “他打人了,会不会出事?我们要不要去作证,那个男人动作真的很猥琐。”瞿敏自告奋勇。

  狄峰说:“不用我们,我兄弟关系很硬。他来了就行,走吧,去吃点宵夜,饿死我了,下次让他请我们吃饭。”

  他拎上外套,走了两步想去握女朋友的手,却没有握到,回头一看,瞿敏还盯着案发现场看。狄峰好笑地问她:“你还要留下来看热闹啊。真不用担心,酒吧老板出事我兄弟都不会有事。”

  瞿敏犹犹豫豫地说:“不是,我只是在想……哪个是你的兄弟?两个都是吗?”

  *

  舒书木终于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在他的杯子里下了药。

  不会是要把他迷晕了割腰子吧,太吓人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果然酒吧太危险了。

  他一阵后怕,连自己还靠在应知节怀里都没发现。

  男人理亏,看他们人多,关衔又是这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捂着剧痛的胳膊,连滚带爬地跑了。

  “给我回来!”舒书木忙叫唤,他惜命得很,拉着关衔的袖子,“别让他跑了,我喝了他下药的水,迷药毒药还是安眠药,让他说清楚,不然一会儿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关衔摸了摸他的手,追了出去。

  边上的人都在看他,舒书木觉得很不自在,他回头看了一眼应知节。

  应知节永远都是那么冷静,他拉着舒书木,让他跟在后面,领着他往外走。

  刚走出去,在回旋的走廊上,舒书木就感觉自己知道那个是什么药了。

  他头晕得更加厉害,顶上彩色的灯光像是一圈圈飞舞的彩带,铺天盖地往他身上盖过来。

  虽然他还保持着理智,但是身体的一些反应却很诚实。

  走着走着,舒书木突然站到一边,面壁思过。

  应知节问他怎么了。

  舒书木低着头抵在墙壁上,不说话。

  “先回去,蠢事已经做了,你站在这里有什么用?”应知节走到他身边,正要拉他,舒书木抬起头,羞愤地看着他,眼眶里面都蓄着眼泪。

  应知节停顿了一下,声音稍微放轻了一些:“不是怪你,长了记性就对陌生人多小心点,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舒书木的声音像蚊子叫一样小:“不是这个,我走不了……”

  他稍微后仰了一秒,立刻又贴回了墙壁上,但已经足够让人看到他下面顶起来的裤子。

  应知节咳嗽了一声。“没关系,没有人会注意的,跟在我后面走。”

  “不行,像变态一样。”舒书木的脑子平时就转得很费劲了,受药物的毒害,现在更是像一池浑水,只会哭唧唧的。

  “那你要在这里站一晚上?”

  “我不要,等一会消下去就好了。”

  舒书木像被留堂罚站的小孩,一边抹眼泪,一边对着墙站得笔挺。

  好一会儿都没变化,舒书木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越来越伤心。

  他不清醒的时候会容易掉眼泪,不知道是因为药的作用,还是他原本就是一个爱哭的人。

  应知节似乎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把舒书木打横抱了起来,往外面走。

  在酒吧里,他们两个也并不显得奇怪,人们之间都很亲密,搂着抱着,贴在一起,扶着东倒西歪的朋友,脚步摇晃,醉相朝天。

  舒书木把眼泪都擦在他衣服上,不擦白不擦,反正都要被骂死。他就算成为联合国大使,应知节也能找到角度骂他一顿。

  车就停在酒吧门口,不知道凭什么没被贴条。应知节把他抱进车里,舒书木一直拉着他的衣服,死也不松手。

  应知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关衔来了。

  他坐到了舒书木的右边,握着他的手腕,扳过他的脸查看:“逮住他了。那个药我询问了医生,对人体的伤害不是很大,现在感觉怎么样。”

  舒书木燥得慌,想蹬腿想挥拳,还想做爱,他实话实说:“难受。”

  “你还知道难受。”关衔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听着声音都疼,“下次还敢自己跑来酒吧喝酒,早晚被一群陌生男人操死。”

  关衔力气大,有心给他点教训,打得他“嗷”地叫了一声,哭得稀里哗啦地。

  应知节突然开口:“你打他干什么,他这个脑子你打他有用吗。”

  舒书木下意识又往应知节那里靠,躲避会揍他的人,把脸埋在应知节怀里,呜呜地嚎。

  应知节今天好像良心发现,虽然身体很僵硬,但是没有推开他。

  “这个药比白锐那个好多了,我现在还能背元素周期表和将进酒你们信不信,就是有点热。”舒书木抱怨。

  车里静了一瞬。“白锐给你下过药?”关衔冷声问。

  “是啊,就是那次嘛,你也在的。”

  舒书木抬起花猫一样的脸,已经能很平静地讲起之前的事情,他已经接受了,他向来接受命运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人可以对抗命运,但是不能不信命运,只有信命而不认命,命运才会给出一些惊喜。

  “那次你是吃了药?”关衔怔怔地说,他看了一眼应知节,没有问出其余的问题。

  “你把你做了什么也说出来。”应知节说。

  舒书木不说,他扁着嘴看着关衔。

  关衔:“论他做了什么白锐都不能给他下药。”

  舒书木听见有人替他说话,心里的天平瞬间倾斜,从应知节的怀里钻了出去,要跑到关衔那里去。

  “他跑来跑去,没完没了,先把车开回去再说。”应知节摁着他。

  “我喝酒了,你去开。”关衔说。

  应知节:“开车来的时候没喝,刚刚在酒吧里面喝了?”

  两个懒鬼推来阻去,连车都不肯开,没有驾照的舒书木自告奋勇:“都别吵了,我去开!”

  他直接从后座想跳到前面去,应知节把他拉了回来,给系上了安全带:“你坐好,别没事找事。”

  应知节去面前开车,舒书木自己坐着,他一静下来就更难受,拉着关衔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我感觉这里烫烫的。”

  “是因为药,一会儿就好了。”关衔冷静地说,他的手更烫,在舒书木的小腹揉了一会儿,慢慢向下。

  舒书木很娇地喘了一声,带着哭腔:“我想把裤子脱了。”

  关衔终于忍不住,靠到舒书木边上,刚俯下身,突然车子急刹,他差点撞到前面的椅背上。

  “有只猫。”

  应知节礼貌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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